武,又岂会被他所蒙蔽?”

    糜十一郎一听,再看到吕壹这般表情,于是试以言语挑之:

    “我曾闻,上大将军长于计校,出身忧国,有匪躬之节,陛下信之重之,又怎么会一己之私而蒙蔽陛下?”

    吕壹被糜十一郎这么一激,不禁就是哼了一声:

    “此皆外人所传,诚不足以为信。你道他劝谏陛下改关税之事,是为何?正是为了让他领军去攻打合肥!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襄阳已下,惟余合肥,合肥一破,则大吴桎梏尽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他有意让你们汉国取了洛阳之后,挥师向南,配合他拿下合肥呢!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话,饶是糜十一郎这等善于周旋的人物,一时间,竟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从长安来吴国前,兄长曾与自己分析过吴国形势。

    再加上来吴国后观察发现的种种迹象,无不暗合兄长之前的判断。

    这让他在心惊敬畏的同时,也算是知晓了孙权的某些心思。

    合肥啊,可谓是孙权之心魔逆鳞。

    陆逊既下襄阳,现又欲亲自领军攻合肥,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孙权的感受吗?

    糜十一郎不知如何言语,但吕壹却是气咻咻地说道:

    “他说的那些,难道陛下就不知道吗?但钱呢?粮呢?他怎么就只字不提?”

    “没钱没粮,即便有十万精锐,又有何用?前年大吴举国北上,那般多的兵马,耗了多少钱粮?”

    “他以为他拿下襄阳,就是他一人的功劳吗?没有吾等从大汉转运钱粮,他拿什么去打?”

    得了好处,却从来不念校事府的好,甚至还天天骂自己等人奸佞祸国。

    想想就窝火!

    事实上,这些年来,吴国府库早就是入不敷出。

    要不然也不至于屡铸大钱。

    全靠着孙权的少府补贴——也就是皇帝个人小金库补贴国用——才能年年出兵北上。

    而这少府的钱,绝大部分正是通过校事府辛辛苦苦弄来的。

    陆逊身为外臣,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皇帝的少府还有多少钱。

    但在他想来,早年陛下年年北上攻打合肥,不都是这样过来了?

    现在多打一次,又有何妨?

    而且只要拿下了合肥,再加上汉国在北方的攻势,大吴便可趁机把淮水之地,尽纳囊中。

    到时大吴就有了最大的回旋余地。

    同时引诱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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