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冯兄能成为教习,不但能展胸中所学,同时亦要轻松一些,而且工钱也高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略略压低了声音:

    “而且冯兄还可以在那里安心继续精研学问,待五年劳改期限一过,便算是自由身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那时,若是冯兄不弃,建愿意做个担保人,冯兄可借此申请参加都督府的考课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能通过考课,就算不能回塞内,但在九原求个闲职,最不济也能是个管事事曹之类,好歹也是衣食无忧。”

    大河工坊学堂现在的学监,正好也是姓李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李建来自南中李。

    而那位李学监,来自广汉李,也就是蜀地李氏嫡系。

    当然,现在的蜀地李氏,早就已经被肢解得七零八碎了。

    如此说来,李监正说不得会与和眼前这位舅兄有一些共同语言。

    听得李郎这一番解释,原本正在抹泪冯二娘,顿时又惊又喜:

    “李郎,你说的,可是当真?”

    李建洒然一笑:

    “这等事情,我有骗二娘的必要?”

    冯传听了,亦是怦然心动。

    在这里呆了近三个月,所见所闻,早就颠覆了冯传对边塞的固有印象。

    牛羊成群,农田成片。

    听二娘说,她所在的工坊,机房延绵不断,机杼昼夜不息。

    如果二娘没有夸大,那么如此说来,这古河南地,怕是可称为塞上小中原了。

    上党估计是回不去了,就算是以后能回去,那里的一切也已经不属于冯家。

    倒不如好好考虑眼下。

    冯传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,准备要问个仔细,谁料到远处传来了农场管事的吆喝声:

    “冯伯茂,上工了!时间到了,再不上工,就扣你工钱!”

    “阿兄,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烦请李兄多加照拂二娘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一定!”

    重新回到地里的冯传,一把扯出菽根里的杂草。

    原本经历大变而近乎死灰的心,在听到未来妹夫的话后,悄然生出了某种念头。

    这种念头,竟是如同杂草一般,不可抑制地开始疯狂生长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邺城。

    “太傅,许昌来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太傅府从事中郎傅嘏步履匆匆,手里拿着一封公文,进入屋内,向司马懿禀报。

    正在伏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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