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而降,失而复得,谁能拒之?”说到这里,全公主咬牙切齿道,“只是可怜了我们全家,成了他取拥立之功的代价!”

    全公主这个话一出,全氏几人皆是神色大变!

    特别是全寄,还下意识地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若非说这个话的人是全公主,说不得全琮已经打算要灭口了。

    但听得全琮语气有些哀求:

    “细君还请慎言才是,陆伯言非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全公主“呵”了一下:

    “陆伯言不是那样的人?阿郎你好歹是卫将军,为何他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你?”

    “难道他不知道,此等行为,是在打我们全家的脸面?阿郎你如何解释他如今的所作所为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全琮语塞。

    有些话,长公主可以说。

    但别人不能说。

    但见全公主指了指自己:

    “予与王夫人不和,不是什么秘密。依予看来,他如此打压我们全家,不就是为了向新太子表明自己的立场么?”

    新太子的母亲是王夫人。

    想起王夫人与步夫人,还有自己细君之间的恩怨,全琮再次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剩下的几个全氏子弟更是噤若寒蝉而不敢言。

    与皇家结亲,或许有着巨大的利益。

    但自古以来,巨大利益往往就代表着高危风险。

    步夫人在世时,宠冠后宫,无皇后之名而有皇后之实。

    全氏上下,可谓沾了不少光。

    如今步夫人已然去世,若是王夫人真被册封为皇后,会不会因为全公主而迁怒全氏,谁也不敢保证。

    更别说,太子可是储君,未来的皇帝。

    一念至此,有人顿时就是冷汗直流。

    “阿母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全琮次子全寄,最先承受不住,终于颤着声音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全公主没有回答,只是又扫了一眼所有人。

    最后把目光落到全琮身上。

    相比于沉不住气的全寄,其父全琮则是沉稳得多。

    毕竟是吴国的卫将军,而且这辈子不见过多少风浪。

    更别说是娶了吴国的长公主。

    别人不知道,难道全琮自己还不知道,自己的细君有多受陛下宠爱吗?

    莫说现在三皇子还没有正式被立为太子,就算是成了太子,也还是个太子!

    】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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