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

    身边有人提醒蒲忠道:

    “将军,那一营人马,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设,若是此时调过来,后面再出什么意外,那将军何以当之?”

    蒲忠苦笑,指了指城下:

    “若是不调过来,恐怕现在就有些挡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蒲忠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已经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想想也对,这一次主持攻城的,可是陆逊。

    作为吴寇最知兵的贼将,陆逊岂是易与之辈?

    说话间,但见吴寇的轻梯已经架到了城墙上。

    长长的拒枪伸出女墙,阻止住轻梯的铁勾勾住女墙。

    待城下的吴兵攀爬到一半,这才一声令下,举着拒枪的将士齐齐呐喊,用力地把轻梯推向城外。

    随着轻梯的翻倒,轻梯上的吴军如同掉落的饺子,纷纷惨叫着向地面掉落。

    更兼城头箭如雨下,檑木滚石呼啸而落,更是让攻城的吴军如在地狱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切,根本没有让吴军有一丝退步。

    他们仍是如同潮水般,一波又一波地不断向前涌来。

    看得蒲忠是眼皮直跳。

    他发现,自己是真的低估了吴寇这一次的攻城力度。

    就连左右亦是默然好一会,这才又开口道:

    “诚如将军所言,贼军攻城之志甚坚,与往日大有不同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蒲忠有所疑惑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所不知道的是,为了攻下襄阳城,陆逊不但定下了严苛的军令:

    此次攻城不力者,皆斩!

    而且“首攻入城者,可优先挑选城内女子财帛”的军令,早已是传遍吴军。

    重罚以绝怠战,重赏以求勇夫。

    吴军这一次,自然是与往日大不一样。

    更别说,吴国此战,还得到了季汉的粮食援助,以及“租用”了一批兵器。

    对于陆逊来说,这一批来自汉国的兵器,用于攻城,而非用于野战,未免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但只要拿下襄阳,构筑起汉水防线,屏护南郡,让汉水之南,再不受到北军的威胁。

    那么这点小小的遗憾,也就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站在楼船的最高处,陆逊遥望南边的襄阳城,目光深幽,没有人知道,此时的他正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襄阳城的城墙大约高十来丈,不到十一丈。

    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,这已经算是极为高大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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