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四闭上了眼,语气有些苦涩:

    “现在我们只能希望,郭循不是魏贼的细作。”

    “别希望了!”关将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“你去宫里的时候,我又细细地想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阿姐又有新发现了?”

    关将军冷笑一声:

    “不是新发现,而是正如你方才所言,一切实在是太巧了。别忘了,前些日子魏贼在轵关的异动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我们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牵制河东的兵力,让河东不能前去支援魏文长攻打高都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看来,是我们把贼人想得太过简单了,贼人这根本就是为了袭取上党而做的准备!”

    按理来说,在明知南军进驻河东的情况下,贼人应当紧守关口才是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才能扬长避短。

    毕竟大汉铁骑之威,已是传遍天下。

    贼人真要是敢进入河东这等平地,如何抵挡大汉的铁骑?

    偏偏轵关的贼军就做出了欲出轵关的势态。

    这根本不合常理。

    张小四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: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郭循岂不就是第二个隐蕃?”

    “隐蕃?”关将军觉得名字有些熟悉,却又一时想不起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被魏贼派往吴国的细作,最后引发了吴国朝堂的动荡。”

    张小四解释道,“那个时候阿姐和阿郎正在萧关下,与曹真一决生死,所以一时想不起来,也是正常。”

    当年身在吴国的隐蕃在身份暴露后,仓促地发动了一场叛乱。

    虽然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下去,但吴国不少重臣却因此受到牵连,有人甚至被迫自杀。

    就连孙权的女婿朱据,也没能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被免官禁足在家整整四年,直到吴国派人前来大汉学习骑战之法,这才算是重新起用。

    听完张小四的解释,关将军终于想起了这个事情。

    只见她脸色终于大变,霍然而起:

    “若郭循当真是魏贼派过来的细作,此人之害,恐怕比隐蕃还要大得多!”

    张小四苦笑:“谁说不是呢?”

    隐蕃虽然引起了吴国朝堂的动荡,但好歹没有作乱成功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郭循,又与隐蕃大为不同。

    魏延不但信重郭循,而且还派此人前去守壶关。

    一旦此人举兵作乱,则上党危矣!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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