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向背,可能这就叫人心向背吧。

    司马师虽历浮华案而官途不顺,但他早年就与与夏侯玄、何晏等人齐名,在魏国的年青一代里,名声靠前。

    在杀妻证道以前,他未尝没有为此自得过。

    只是待他正式参与家族中的事务以来,或者说,大人与曹氏渐行渐远以来。

    他这才知道,天下英雄多矣。

    想起冯贼与自己年纪相仿,如今非但名动天下,甚至就连大人,都要对他颇为忌惮。

    司马师就不禁生出些许挫折感。

    司马懿看到司马师的模样,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:

    “料敌须得从宽,不拘是葛贼还是冯贼,皆是蜀虏诸贼中,最为狡悍者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

    “天下能与彼相争而不落下风者,廖廖无几,吾等却不得不与之争一高下,此既是幸事,又是大不幸!”

    “不幸者,乃是要与天下少有的强敌相争;幸者,若非你我父子出众,又有何资格与之相争?”

    想起关中一战时的进退两难,司马懿心里又有些庆幸:幸好葛贼亡矣!

    若是葛贼仍在,相信过不了几年,蜀虏肯定要大举东犯,到时天下又有谁能挡得住二人?

    昔日刘备把国事尽托付诸葛亮,又令刘禅事之如父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刘禅年纪渐长,仍能守刘备之言,丝毫没有夺权之意。

    君臣之间,非但没有猜忌,诸葛亮领举国之兵在外,刘禅居然都能那么放心。

    何等难得?

    司马懿不禁感叹地说了一句:

    “诸葛亮与冯明文,何其幸也,居然能遇到这等信义之主!”

    反观自己,先是一而再地被武皇帝逼迫出仕。

    自己真出仕了,武皇帝转头就对文皇帝说要提防自己干预曹氏家事。

    幸好自己素来与文皇帝相善,又勤于吏职,这才免去了一场灾难。

    再后来,自己受文皇帝所托,辅政先帝。

    比起刘禅与诸葛亮君臣互信不疑十多年,先帝可谓远不如矣。

    甫一登基,就迫不及待地把四位辅政大臣中的三人,调离朝堂,以便亲掌大权。

    如此也就罢了,偏偏性急而又不听人言,第二年就执意御驾亲征,惨遭大败。

    曹文烈(即曹休)与曹子丹(即曹真)在时,犹还好说。

    此二人一去,先帝对边疆大吏与大将,却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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