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露盘一事,想来公主亦是有所耳闻。长安铜人与承露盘,乃是汉武所铸,陛下本欲承汉武气运,故令人运回洛阳。”

    “谁料铜人太重,无法运回,弃于长安城外,承露盘运到潼关附近,又坠入深沟折断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天女叹息一声,似在自言自语,又似在说给在场的两人听:

    “这气运之事,果然是强求不得,大概天意就是如此吧……”

    清河公主想起大魏这些年每况愈下,心有戚戚焉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并非她所能操心,她现在在意的,是眼前的情郎:

    “可是天女,陛下气运之事,又怎么会和糜郎君扯上关系呢?”

    “按理来说,与糜郎君自然没有关系,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天女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天女请放心,此处除了入我等三人之耳,再无他人能听到,还请明言。”

    天女看着清河公主,缓缓地说道:

    “这一切都是因为公主啊。”

    清河公主一怔:“因为我?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陛下代表的,是皇家气运,而公主是皇家中人,又是陛下亲人,这大魏气运,自然是会影响到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而糜郎君,正是因为与公主的关系不一般,所以才会跟着受到影响。”

    清河公主闻言,下意识地就是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脸上突然一红。

    天女却是语气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:

    “若单单如此,糜郎君也不至于变成这般模样,最重要的是,他亲眼目睹承露盘坠落深沟,亲闻折断之声。”

    摇了摇头,天女有些怜悯地看着糜十一郎:

    “此可谓陷入太深,有夺运杀身之忧。”

    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糜十一郎,脸色就是一白,吓得他立刻站了起来:

    “夺运杀身?天女,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皇家气运非一般人所能承受,更兼承露盘折毁,乃是逆运,糜郎君既非宗亲,又非外戚,身受皇家之逆运,怕是有身殁之忧。”

    糜十一郎一听,嘴唇哆嗦地问道:“那,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清河公主脸上也是血色尽褪,有些颤声地请求:“天女,请你一定要救救糜郎君!”

    天女沉吟不语。

    她这一沉吟不要紧,当场就吓得糜十一郎快要跪下去了:

    “天女,你看,我还有机会吗?”

    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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