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作战外行的偏科将军。

    冯刺史自然不会去学他。

    光是探路,冯刺史就足足准备了三年。

    再者,现在他手里的骑军战力,不但领先鲜卑至少两个级别的代差。

    同时因为战马的改良,凉州军的机动性也比鲜卑胡骑出色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轲比能的庭帐,他同样是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面对这种情况,轲比能只有两条路可走。

    一是放弃苦心经营的河套地区,率领部众去漠北。

    只是有多少渠帅愿意在这个时候跟他走,是个比较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就算是轲比能,他都未必愿意离开河套。

    因为他已经老了,已经没有机会再重来一次。

    所以轲比能选择了第二条路,那就是拼死一博。

    只要击败冯贼,他不但可以为儿子报仇,同时还可以借此向魏人示好。

    女婿传来了儿子的死讯,让原本仍有几分豪气的轲比能,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。

    在他身上,终于出现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老态。

    他的一个弟弟苴罗侯,前些年被步度根和泄归泥所杀。

    剩下一个弟弟若洛阿六,被汉人骗入军中,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。

    儿子普贺于死了,唯一剩下的一个女婿郁筑革建,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。

    轲比能倍觉孤单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白白活了一辈子。

    逼近五原县,轲比能写下“君侯欲与老夫会猎于阴山,亦或欲狩猎于关中?”,叫道:

    “来人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,可是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派人把这信,送至汉人手里。”

    让人把信送出去后,轲比能就这么呆呆地坐着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乱糟糟的,头上的一些小辫子,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散了,有的却又只散了一半。

    有些地方,露出了花白的发根,更显得头发杂乱不堪。

    若不知底细的人,看到的就是一个真正的糟老头,哪还有一点草原霸主的气势?

    轲比能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老了。

    这还是当时他亲口对冯贼说的。

    谁料冯贼竟是如此不讲武德,先是骗,再是偷袭……

    轲比能喃喃自语,两眼似乎无神,却又死死地盯着某一处,绝望中带着疯狂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: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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