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待自己前往。

    他把望远镜拉到最长,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。

    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其他陷阱,这才吩咐道:“把我的马牵来。”

    “山长!”

    “君侯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一回,不但是张牧之,就连部曲也有人劝阻。

    “不用怕。”冯永摇头,“对方若是真想要着急取我性命,就应该让骑军直接冲杀。而不是在两军中间摆下宴席,只让一人在那里等我前去。”

    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,那就一个老头,宽衣大袍,又不带任何兵器,怕什么?

    难道人人都是赵老爷子?

    再说了,赵老爷子如果不用兵器,在穿着宽衣大袍的情况下,与自己贴身肉搏,一时半会也未必能拿下自己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时候,能拖延多久,就拖延多久,正合自己之意。

    对方这种典型的反派拖延作风,冯土鳖表示很喜欢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身上,感觉到戎衣里的那一层细密锁子甲,心头一安。

    翻身上马,一夹马腹,便向前冲去。

    “吁!”

    三百步对于骑马来说,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“韩仇久闻冯郎君之名,今日终于得见,幸甚。”

    待冯永下了马,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韩医工起身,对着他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冯土鳖自然不会害怕一个糟老头子,他对着韩仇拱了拱手:“冯永应邀而来,不知长者有何见教?”

    “冯郎君先请坐。”

    韩仇没有一丝倨傲,更没有一丝身为长者的架子。

    反倒是神色肃然,似乎是在招待贵客一般。

    冯永看到他这模样,心里更是狐疑。

    只是对方这么有礼貌,自己自然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从马鞍后面摘下胡床,大踏步走到案几前,摊开胡床,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这几年来,他就一直没跪坐过。

    再说了,鬼知道这次谈话要多久?跪得腿麻了起不来,那就丢人了。

    倒是韩仇看到冯永这个动作,目光闪了闪,“冯郎君亦喜胡人之物?”

    冯永听了,暗中撇了撇嘴,你管我呢?

    心里这般想着,不过嘴里却是要说得高大上一些。

    “我冯永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,从来只看对我有没有用,而不是看是属汉还是属胡。”

    “妙哉!”韩仇一听到冯永这话,眼中爆出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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