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也能走,但只能靠着边走,而且遇到了官吏得及时让开,不然就是被官家的车马撞倒了,那也无处申述,说不定还要被捉去打板子。

    冯永奇怪地说道,“这路修出来,不就是让大伙走得方便些有什么不能走的”

    说着,又指了指远处还没有完工的施工现场,“以后,咱们纺织工坊的路全都是这个样子,你们要不能走,那走哪”

    吕老卒搓搓手,学着李遗弯下腰来,摸了摸水泥地面,又按了按,讨好地看着冯永,“也就是主家有这等本事呢跟了主家,连走路都成享福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”一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接口道,眼睛都快瞪成了张飞眼,崇拜地看着冯永,满嘴的生硬汉话,“咱们走这路,那不是成了锦城那些大人的待遇了”

    哟呵

    老子这手下人才(挺tǐng)多啊,连个归化的胡人都学会拍马(屁pì)了。

    “净胡扯”冯土鳖虽说表面上摆手谦虚,可是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容,舒坦,非常舒坦,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听好话呢。

    “走个平整的路就成了锦城大人待遇了人家锦城的大人为国((操cāo)cāo)劳,你们天天连个大字都不识几个,想得倒是美事”

    冯土鳖鄙视地看了一眼比自己更土鳖的众人,“行了,别磨蹭了,都上来走走看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,皆是哄然大笑。

    这个主家,要说心狠,那是真狠。

    抛开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不说,就是自己亲眼看到的,那些被掳来的胡人,被活埋窑子里,被活埋矿坑里的,都不知有多少。

    可要说好心,那也是好心。

    不说那些上了户籍的胡人野民,就是原本是((贱jiàn)jiàn)籍的匠人,那也被改成了良籍,纺织工坊只分有户籍和没户籍的两种人,没有((贱jiàn)jiàn)籍良籍之说。

    那些奴仆们拿着土渣子拌了水铺路,整天尘土飞扬的,主家也不嫌弃,天天还跟在后面看着。

    甚至这主家还能蹲了路边上跟下人扯家常。

    更不说人人还能吃饱穿暖。

    唯一的要求,就是要守主家的规矩,埋头努力干活就行。

    这年头,谁还没一把力气什么也不想,只要听了主家的话,就能活得好好的,这样的主家上哪找

    苍头黔首,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别的贵人是什么模样,自己主家是什么模样,还是能分得出来的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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